業績連年虧損,華潤救不起金種子酒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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位于安徽阜陽的金種子酒,是安徽四家上市白酒企業即“徽酒四杰”之一。但作為“徽酒代表”之一的金種子酒,近期發展卻并不順利,虧損、換帥、掉隊成為其近年來的幾大關鍵詞。
股價表現上,金種子酒的股價更是連連下跌,月線已經七連陰。
01
多次賣地背后
扣非凈利潤已連虧四年
而下跌的原因則與其業績密切相關。數據顯示2019年起,金種子酒開始由盈轉虧,實現營業收入9.14億元,同比下降30.46%;凈利潤直接虧損2.04億元。2020年,金種子酒短暫扭虧為盈之后,2021年和2022年,公司又分別實現虧損1.66億元、1.87億元。
2023年前三季度,金種子酒虧損3485.94萬元。這也意味著金種子酒將連虧三年,為了避免這一情況的發生,金種子酒在2023年12月中旬將其所持有的約10萬平方米國有建設用地使用權,以4250.10萬元價格轉讓給金種子集團,市場期初以為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可以使2023年全年業績“扭虧為盈”。
但現實依舊超出了市場的預期。1月30日,金種子酒發布2023年年度業績預虧公告顯示,經財務部門初步測算,預計2023年歸母凈利虧損1200萬元到2200萬元。
金種子酒去年12月賣地理論上可以抵消去年前三季度3486萬元左右的虧損。而從最終業績報虧推算,去年四季度金種子酒仍然出現了至少上千萬元的虧損。
而從更能反映主營業務的扣非凈利潤來看,實際上,金種子酒的扣非歸母凈利潤已經連續虧損4年了。
Wind數據顯示,2019年至2022年,金種子酒的扣非歸母凈利潤分別約為-2.28億元、-1.14億元、-1.96億元和-2.06億元。2023年前三季度,金種子酒的扣非歸母凈利潤為-0.49億元。

02
深陷低端泥潭
高端化遙遙無期
那么,虧損是如何產生的呢?
在多年的虧損中,金種子酒給出的解釋常常是,“中高端新產品尚在推廣培育中,低端產品銷售占比較大,利潤率較低”。
毛利率低可謂是困擾金種子酒多年的難題。2020年-2022年,金種子酒白酒業務毛利率分別為42.02%、42.05%、38.81%。
從酒類產品看,金種子酒2023年第三季度高端酒、中端酒、低端酒分別實現銷售收入0.15億元、0.54億元、1.35億元。

(圖片來源:金種子酒第三季度經營情況公告)
具體來看,公司將每瓶價格小于或等于100元的白酒稱為低端酒,包括頭號種子、特貢、柔和、祥和等,占整體營收的66.15%;而每瓶價格在100元到500元之間如馥合香馫15等中端酒營收占比為26.69%;單價在500元/瓶之上稱為高端酒,例如馥合香馥20、馫20等,營收占比僅為7.16%。
低端酒銷量占比高的金種子酒毛利率水平也在同行間處于墊底位置,在動輒70%、80%毛利率的白酒企業中,公司中報毛利率(剔除藥品業務)毛利率僅40%左右,盈利能力欠佳。

一個白酒企業,不高于100元的低端產品在酒類產品收入中,占比近70%,這在上市酒企中是比較少見的。同時,這也從側面反映了,金種子非常依賴于低端市場,品牌調性也偏低端,而中高端市場做得并不好。
03
困與安徽一隅
市場份額面臨沖擊
除了依賴低端產品導致的毛利率低外,從地域視角看,金種子酒還非常依賴安徽的省內市場。從2018年到2022年,金種子酒省內市場的收入一直起起伏伏徘徊在10億元左右,依次為 10.58億元、8.1億元、9.35億元、11.07億元、10.76億元,并沒有實現穩步增長。

(圖片來源:東方財富choice)
與此同時金種子酒的市場份額還不斷被省內和省外同行們蠶食。一方面與另外“三朵金花”的實力差距愈發懸殊,2023年前三季度,金種子酒實現營業收入10.73億元,同比提升31.73%,虧損3485.94萬元,而其余三大白酒企業效益卻連連高升,前三季度,古井貢酒凈利潤超過38億元,迎駕貢酒和口子窖也都突破10億元。
另一方面近年來,隨著貴州茅臺、五糧液、洋河、瀘州老窖、劍南春、郎酒、水井坊等一大批川酒、黔酒、蘇酒在中高端市場的滲透,導致安徽省內白酒企業在中低端市場過度競爭,使中低端白酒市場毛利大大降低。
復盤白酒企業歷史,高端化和全國化是兩條主要增長路徑。與所有的消費品公司一樣,白酒上市公司要想實現穩步成長,一個驅動力是來自提價,比如前段時間茅臺提升了批價;另一個驅動力則來自銷量的增長,比如補充產品梯隊,拓展市場區域。
但在高端化和全國化上,從上文可見,金種子酒并不出色。
04
品牌先天不足
后天競爭激烈
而金種子酒高端化、全國化受挫的根源其實還是與品牌有關。
對于所有想走高端和全國化的白酒企業來說,品牌無疑是最重要的護城河和附加值。貴州茅臺之所以能有現在的估值,原因就在于消費者對貴州茅臺品牌認知的獨一無二性。在消費者心智中最好的白酒就是貴州茅臺,在這樣的社會認知下,茅臺不僅有消費品屬性,更有類奢侈品和金融屬性。
金種子酒或者說徽酒的癥結,表面看,是在高端化和全國化這兩柄酒企攻城拔寨的利器上,都沒有太多建樹。這背后的原因,則既有先天基因的不足,也有后天內斗過于激烈的掣肘。
徽酒雖一度與川酒齊名,但就像“北喬峰”與“南慕容”一樣,二者雖然名氣差不多但真正實力卻相去甚遠。
先天條件方面,川酒“六朵金花”無一不是“中國名酒”,老大五糧液號稱大國濃香·中國酒王,老二瀘州老窖也號稱濃香鼻祖。徽酒陣營中,入選過“中國名酒”的,只有古井貢酒一家。
可以說,無論是歷史文化,還是民間認可度,徽酒都難以望及川酒項背。
后天成長方面,川酒“抱團”,早早便已跳出區域競爭的層面,一致謀求全國化發展。而徽酒長期處于省內區域競爭的局面。
競爭有多激烈呢?這從徽酒內部座次的變更上可見一斑。在古井貢酒真正占據統治地位之前,高爐家、金種子、迎駕貢、口子窖都曾坐上過徽酒的頭把交椅。
05
華潤難以彌補金種子酒
在品牌和渠道上的不足
面對種種困境,僅靠金種子酒本身的力量顯然已經難以破局。因此,金種子酒找來了外援。
2022年2月,金種子酒公告稱,公司控股股東金種子集團之唯一股東阜陽投資發展集團有限公司,以非公開協議轉讓方式將所持金種子集團49%的股權轉讓給華潤戰投。
華潤戰投系華潤集團之全資附屬企業。本次交易完成后,金種子酒的控股股東與實際控制人未發生變更,而華潤集團將間接成為金種子酒的第二大股東。公告還稱,華潤作為重要戰略股東,雙方會進行長期合資合作。
華潤入局后,金種子酒的戰略、組織、產品等方面進行了重新梳理,管理人員也進行了“大換血”。
而金種子酒要想破局,無非有兩個途徑:品牌及產品層面,立起來;市場及渠道層面,走出去。
在渠道上,華潤倒是可以給予金種子酒幫助。據鎂經報道,華潤雪花的渠道資源非常豐富,部分還跟白酒有重合。數據顯示,華潤雪花在全國擁有13266家經銷商,其中8557家沒有銷售白酒;安徽省有3676家經銷商,其中1868家沒有銷售白酒。另外,華潤雪花在全國有230萬家深度合作的餐飲終端,適合做頭號種子的有223萬家,其中,安徽、江蘇、河南、江西、上海加起來有69萬家終端,有67萬家是頭號種子的目標終端。
然而,對華潤而言,完成渠道賦能后,如何提高金種子酒的產品競爭力和品牌知名度,或許是個更大的挑戰。畢竟品牌的建設是一個長期的過程,需要慢工出細活。
綜上,如今中國的高端白酒市場,早已是川酒和黔酒的天下。其中,川酒拿去了白酒的近半市場,黔酒則拿去了近半利潤。并且自2017年以來,白酒行業已經進入量縮價升的擠壓式增長階段,強者愈強、弱者愈弱的“馬太效應”越發明顯。
雖說真正的勇士,敢于直面慘淡的人生。但直面這品牌力、產品力都遠超自己的對手,現在還在虧損的金種子酒又能有幾成勝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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